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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有时会产生错觉?

2023-09-01 13:26:15 条浏览

有病理性的,有纯属心理方面,还有一时的刺激或者高强度状态下持续太久。

我自己曾经产生错觉,是因为完全对现实失去了把控。

没有出路,又急于寻找出路,以至于浑浑噩噩的,一个人过了许久。

所以,一件事琢磨久了,整个人有点痴癫,眼前或心里,或梦中有时候不很清楚。

现实没能满足的梦中突然来了感觉。梦里无法做到的然后现实中又浮想联翩。

整个人出现很多错觉。




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弄明白错觉是怎么产生的,理解后才能正确回答。

错觉是扭曲的知觉,也就是把实际存在的事物嫁接在不存在的,认知错误事物上。

也是我们在特定的环境下对于自己认为的实际事物产生了歪曲的思想所造成的一种扭曲知觉。




人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犯糊涂的时候,一天三迷,很正常。




人的思想意识,基本上都是通过外部的感知来提供信息然后才进行加工判断的。由于外部的感知获取的信息有可能会受到很多的干扰从而反馈给大脑错误的信息,从而导致大脑在逻辑判断上也出现误差甚至是南辕北辙的错误。同时大脑的内部判断也会受限于心理原因导致思想有狭隘区会把主动的把一些东西误判成潜意识里的形式。最后大脑也会疲惫导致逻辑混乱




错觉,是一种错误的知觉,是对人对物对情对景有时产生的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是不真实的,虚幻的,错误的。

人为什么会产生错觉?我们生活在光与影的世界里,生活在情与思的世界里。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世界,因外界的触动和影响,我们会有一些错觉。比如,筷子放在玻璃杯子里,感觉是弯的,等等。还有,因为受自身经验和常识的影响,我们在做判断与认识时,也会有一些错觉。另外,人处在深深的思念,或者极想得到某种东西的时候,也会产生一些错觉。

既然错觉,是不正确的认知和知觉,就要及时调整改变这种知觉。平时,我们不要陷入太深的一种自认为美好的情感,一种单相思的错误的不切实际的追求之中。

要脚踏实地,对人对物,包括情感,做理性的准确的判断。这样,我们才能对世界万物,保持正确的看法,对自身的情感追求,有个理性的把握。




有了幻觉就有错觉!做事都有麻痹大意错觉。感谢邀请!




错觉产生的原因很复杂,往往由主观或客观因素导致,错觉在各种知觉中都有可能发生。错觉产生的主要原因是人们观察物体时,由于物体受到形、光、色的干扰,加上人们的生理、心理原因而误认物象,会产生与实际不符的判断性的视觉误差。错觉的产生具有固定的倾向。




回答先生提问:

人的思维,在脑海里记忆和占据,可能比外界的反应触动过程慢了一步,固有的思维,占具了外界的反应,错觉产生。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相信许多人都会产生过错觉

有没有人感觉到现在做的事情,好像有印象感觉到以前曾经见到过。

就是说以前做梦或者有乱想的时候见到过现在发生的事情

我以前就有这种现象,正在做的一件事,但是好像发生过都知道它的过程

产生错觉会有许多原因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思想,压力过大就会容易产生错觉

而且喜欢看电视剧,或者看小说的朋友们,如果看的太认真,太投入的话,也会把自己带入这些电视剧或者小说当中

还有许多人喜欢做白日梦,经常幻想自己怎么怎么样?这样的人也会经常出现幻觉或者幻想

他们会幻想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或者如何一日暴富怎么怎么样的

产生错觉没有关系,但是要及时纠正自己的思维,不要被错觉所影响




幻象多少是因为人的精神状态疲劳,或者人的心理状态不稳定。




有些图片会导致错觉,这些图片很有趣,也很有挑战性。视错觉的产生和大脑处理视觉信息的方式有关,它是有规律可循的。这些图片多种多样,以不同的方式为大脑设置陷阱。

(图中没有螺旋,只有一系列的圆)

大脑在过去的经验中形成定势。例如,我们能从简单的几笔中看出人形,因为大脑中储存有丰富的相关线索会自动填补空白。但是有时大脑会对视觉信息做出错误解释。有时大脑没有接收足够的信息,或者受到其他信息的迷惑和误导,就会产生错觉。

(图中的两条黑线其实是直的)

还有的视错觉的产生是由于大脑没有将图像和背景分开。另外的一些视错觉的产生是因为大脑将若干图像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某个不存在的物体图像。还有一种情况是图片的某一部分对大脑影响很深,以至于大脑对该图片的其他部分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因遭遇一时的刺激、障碍等因素,心念不正了,致心、身分离,而出现的一种虚幻感觉。




你会产生错觉吗?

我就常常会。有的事,你总觉得曾经历过,有的人你总觉得曾经见过,有的心情,你总觉得曾今有过……

我常想,是不是我前世留给今生的记忆。我恍惚间就觉得自己回到从前,然后一下子又跌入到现实中来。

哎,过去的我是什么样?是做什么的?现在微信圈里有各种各样前世今生的测试。但我从来没去测过……

因为,我还是相信今生今世,我过好这辈子的每一天,不后悔,不遗憾就好。




有楚人渡江,配剑掉入水中,他立刻在掉落的位置刻上记号,说道:这是我的剑掉落的地方。船停后,从刻记号的位置下水寻找,已经找不到了。

这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故事,也被用来作为对不知变通,泥古不化的事物的评价。我们可以看到,故事里的楚人,在剑掉下的一刻,他的大脑给出了“记好掉落的这个位置,一会儿可以从这拾起”的错觉,让他忽视了船在走而剑不会跟随的事实,从而留下了这千古流传的寓言。

类似的还有掩耳盗铃中的偷钟人,掩上双耳感到钟声小了,也误认为他人听到的同样小声,自食恶果。这两则故事我们一般看到后一笑而过,自以为不会像他们那样犯这些低级错误。其实并不是,我们经常会被伴随终身的器官欺骗,那就是我们的大脑,它会给我们层出不穷的错觉。

缪勒-莱耶错觉

如图所示,第一条线段看上去似乎更短一些,而实际上,他们是一样长的。我们的大脑很容易被欺骗,视觉上的最为明显,魔术师就是靠这个吃饭,“你看到的越多,就越容易被欺骗”

我们讨厌被欺骗,渴望真相,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但很多时候,我们并不容易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自己思考的方式可能正在欺骗自己,而且,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可能大部分都是错觉。怎样认清正确的思考方式,理性认真的判断?去操纵大脑而不是被他操纵?我们可以通过《错觉的法则-识破大脑诡计的思维管理法》一书来了解究竟。

《错觉的法则》一书的作者西田文郎,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研究如何进行科学开发大脑潜能,建构了独树一帜的能力开发计划--超级大脑训练系统。在体育、职场、考试等多个领域进行相关心理管理,并帮助部分人陆续取得成功,因此被称为“潜能开发魔术师”而他开设的企业家研修会“西田塾”更是深受企业家追捧。在写这本书时,他已经66岁。这位花甲老人将通过本书向我们展示他所看到的关于大脑的错觉以及如何破解。

大脑被欺骗源于你输入怎样的信息。

我们大脑的构造分为三层,第一层的大脑新皮质最为肥大,也最为理性,帮助我们创造了灿烂的文明。但影响我们行动的却是另外两层,被称为“感性脑”的大脑边缘系和第三层的脑干,它们的结合被称为本能反射区。储存信息并帮助我们做出判断,而且在判断时会附带情绪,理论上来说我们期待绝对理性地处理问题能够做出最优化选择,但遗憾的是,不论我们如何努力使用大脑新皮质来进行理性判断,只要本能反射区不参与,我们就无法采取行动。

大脑边缘系会决定我们是否愉悦,而且,它更像一棵墙头草,总是在“愉悦”和“不愉悦”之间徘徊不定,西田文郎将之称为“钟摆法则”---------像挂钟一样摇摆不定。但幸运的是,它会很容易随着我们向脑干里输入的信息是否愉快而作出决定。

当我们遇到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向大脑输入“为什么做不到呢”,它会向我们输出一条条有理有据的答案作为我们的借口,而输入“怎样才能做到呢”,它同样会向我们输出一些如何做到的答案,如此,我们如果总是输入“做不到”这样负面的信息,大脑就会给出“总是做不到”这样的错觉,并让我们习以为常,反之亦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样通过错觉产生。

错觉分好坏,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我们看到错觉是有好坏之分的,良性的错觉帮助我们越来越成功,而非良性的只会让我们陷入越来越坏的怪圈里。西田文郎认为:成功者总是善于用良性的错觉。

我们身边总会有这样的人,面对相同的任务,他总是能做的又快又好,有人可能认为这是技能的差距,其实这是那些优秀者身上的“优越感错觉”造成,不错,优越感也是错觉,但它会帮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优越感错觉”让我们自信能够在相同的领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在开始之前有了这样的错觉,或者说信念,在过程里会发现事情确实按照自己的设想在完成,结果自然比那些抱着“我做不到像他这样好”错觉的人要优秀得多。为自己种下了“不可能做得更好”的因,就不会收获“我比他们更优秀”的果。

我们总是被大脑欺骗,这不可避免也无可厚非,它终将伴随我们一生,既然真实存在就不用逃避。我们要做的就是多向自己输入良性的错觉,当不良的错觉出现时及时制止。给自己怎样的错觉,也就会成为怎样的人,让这些错觉帮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才是应有的意义。




我们对外界的一切变化都能做出恰当而适时得反应,这是大自然赋与人类天生的功能。

而为什么会有时产生错觉呢?很显然是自己思想偏执,或思虑过度引起得幻觉。

我们说人都是有思维与想象能力得,当我们过度去思考或想念某人或某事某物时,就很容易偏激得认为本没有实现的事,却突然间呈现在眼前,形成错觉。

只有让我们明白世事真相,让心变得理智,不过度于想象那些不可能办到的事,不劳心劳神最后劳而无功,实事求是,脚踏实地走好生活中的每一步,才是一个人生存最根本之道。

而空想,瞎想,思虑过重,最终与己无益,甚至会害了自己。




太累了吧!该休息了!




错觉是人们对所观察事物的一种不正确、歪曲的知觉,即不符合客观实际的知觉。错觉包括几何图形错觉、时间错觉、运动错觉、空间错觉、整体影响部分错觉、声音方位错觉、形重错觉、触觉错觉等。

错觉产生的原因多种多样,有客观原因引起的,错觉的产生多为知觉对象所处的客观环境有了某种变化,如垂直水平错觉,月亮错觉。知觉对象发生了变化,但人们仍以原来的知觉模型进行感知,导致错觉产生。

主观上的原因引起,错觉的产生可能与个体过去的经验、动机、预期和认知方式等因素有关。如人们习惯把月亮看成是在大片白云后移动,在知觉三维空间物体的大小时,总是把距离估计在内,这是保持物体大小恒常性的重要条件。

生理性的因素引起,如感觉条件差,出现视力不足、光线不足、声音模糊等可引起错觉。

心理性因素引起,如在强烈的恐惧情绪下,可出现草木皆兵的错觉。

病理性因素引起,高热谵妄时出现意识障碍,可出现大量的错觉。

总之产生错觉的原因多种多样,在各种错觉产生的过程中,这些因素也不是孤立地平均地起作用,对某种具体错觉产生的原因应具体分析。关于各种视错觉现象的原因目前还没有统一认识,存在不同的理论观点。

(原创首发)




因为身心能量太虚弱了,就会表现出错觉与幻觉快死的人都会产生幻觉




错觉产生的原因很复杂,往往由主观或客观因素导致,错觉在各种知觉中都有可能发生。错觉产生的主要原因是人们观察物体时,由于物体受到形、光、色的干扰,加上人们的生理、心理原因而误认物象,会产生与实际不符的判断性的视觉误差。错觉的产生具有固定的倾向。




致幻剂会触发一些典型的幻觉,一直以来,科学家都以此窥探脑神经的连接方式。经过近一个世纪的探索,一个答案终于清晰起来。

上世纪20年代,一个名叫恩里希·克鲁弗(HeinrichKlüver)的知觉心理学家把自己当小白鼠,进行了视幻觉研究。一天,在明尼苏达大学的实验室里,他吃下了致幻仙人掌乌羽玉的一个风干切片,并详细记录了毒素作用之下,视野出现的变化。他注意到,一些图形反复出现,而且它们很像古代洞穴壁画,也很像胡安·米罗(JoanMiró)的画作。他由此猜测,也许,这些图形是人类视觉中固有的。他将这些图形归纳为四种“常形”:格子(包括棋盘格、蜂窝格和三角格)、隧道、螺旋和蛛网。

约过了50年,芝加哥大学的杰克·考恩(JackCowan)试图从数学角度,复制这些幻觉常形,以此窥探大脑的线路连接。1979年,考恩和当时的研究生巴德·厄门特劳特(BardErmentrout)以一篇开创性的论文,报告了以下结果:视觉皮层第一层神经元的电活动,可以直接转化为致幻剂作用下,人们常看到的几何图形。“从数学层面分析,以人脑皮层的构成方式,它只能产生这几种图形。”考恩在最近接受采访时说。从这个意义上讲,幻觉中所折射出来的,正是脑神经网络的架构。

但没有人知道,从视皮层的固有连接方式,到幻觉中的动态图形,这一步是怎么转变的。

克鲁弗归纳的四种常形:格子(图示为蜂窝格)、蛛网、隧道(或称漏斗形)、螺旋

1952年,英国数学家、密码破译专家艾伦·图灵(AlanTuring)发表论文,围绕生物界中常见的重复性图案,比如老虎或斑马鱼的斑纹,或是猎豹的斑点,就其生成原理,提出了一种数学机制,即“图灵机制”。长期以来,科学家都知道,鉴于人脑错综复杂、充斥噪音,图灵机制或许并不适用。但考恩的协作者之一、物理学家奈杰尔·戈登菲尔德(NigelGoldenfeld)在图灵机制的基础上作了调整,将噪音纳入了考量。从近期两篇论文的实验证据来看,幻觉常形的背后,或许确是这种“随机图灵机制”在起作用。

出汗的蚱蜢

我们所“看见”的画面,其实是视皮层中兴奋神经元构成的图形。视野中的物体反射光线,使之进入人的眼球,聚焦于视网膜,视网膜上遍布感光细胞,将光线转化为电化学信号。这些信号传输到大脑,激发视皮层神经元,构成图形。通常情况下,这些图形会再现物体反射出来的光线,但有时,没有外部刺激,图形也会自发涌现,有的是来自皮层神经元的随机放电,属于身体内部噪音;又或者,精神类药物等因素扰乱了正常的脑功能,促进神经元随机激发——这据信就是幻觉产生的机制。

但为什么都是克鲁弗归纳的这些形状?对此,考恩等人提供的解释得到了广泛认同:这些图形是人的视野在初级视皮层中的投影。“如果你打开一个人的脑,观察其中的神经元活动,你不会像透过镜头一样,看到此人视野的投影。”考恩的协作者彼得·托马斯(PeterThomas)说。这些图像投射到皮层的过程中,会经历坐标转换。如果神经活动呈现的形式,是放电神经元和非放电神经元交替而成的线条,那么,这些线条的走向决定了你看到什么。若线条都朝同一个方向,你视野中看到的就是同心圆;若线条相互垂直,你看到的就是放射线,即所谓的“隧道”形状,一如濒死体验中,隧道尽头射过来的光线。若线条是斜线,你看到的就是螺旋形。

线条从视野(左边圆形区域)到视皮层(右)的投射。

但如果幻觉中的几何图形,就比如克鲁弗的四种常形,是视皮层神经活动的直接结果,问题就来了:这种活动何以自发产生?既然能自发产生,为什么我们不会一直产生幻觉?随机图灵机制也许能同时解答这两个问题。

当初,图灵在那篇论文里提出,斑点等图案源于同一个系统中,两种化学物质在传播时发生的互动。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内,气体会均匀分布,直到各处密度均等。但如果是两种化学物质,由于在系统内的扩散速度不一,它们在各处的浓度各不相同,这就形成了各种斑纹。两种化学物质中,其中一种充当活化剂,表达特定性征,例如某种斑点或条纹的色素,另一种则充当抑制剂,干扰活化剂的表达。试想这样一幅场景:有这样一片枯草地,上面停着很多蚱蜢。若你随机取点放火,那么在毫无水分的情况下,整片草地都会过火。但如果火焰温度导致蚱蜢出汗,打湿周围草叶,那么最后,草地就会留下星星点点的未过火之处。这个充满幻想色彩的类比来自数学生物学家詹姆斯·穆雷(JamesMurray),它阐释了经典版的图灵机制。

图灵自己也承认,这个模型是极度简化的结果,他从未在实际的生物学问题中,应用过这一模型。但它为后人提供了一个基础框架。在1979年那篇论文中,考恩等人指出,在人脑中,扮演活化剂和抑制剂角色的是两种神经元。活化神经元会促进附近细胞放电,从而放大电信号;抑制神经元会抑制附近细胞的活动,抑制电信号。研究人员注意到,在视皮层中,活化神经元之间的连接距离较近;而抑制神经元之间的连接距离较远,形成的网络更广。这很符合图灵机制的要求:两种化学物质扩散速度不同。试想一片平静的神经元之海,其中有星星点点的神经元随机放电,并自发涌现出条纹或斑点,从理论上讲,这也不无可能。也许正是这些条纹或斑点,根据它们走向的不同,才催生了格子、隧道、螺旋和蛛网这些各不相同的视觉体验。

考恩认识到,在视皮层中,图灵机制或许扮演着某种角色,但他的模型没有考虑噪音,即神经元的随机突发性放电,而这些噪音很可能会干扰图灵机制的作用。与此同时,戈登菲尔德等人则将图灵机制应用到生态学,套入掠食者-猎物动态模型。在生态学情境下,猎物充当活化剂,试图繁殖并增加种群数量,而掠食者充当抑制剂,通过猎杀,控制猎物的种群数量。两者共同作用,形成图灵式的空间分布。戈登菲尔德的研究课题是,掠食者与猎物种群数量的随机波动是如何影响这些空间分布的。他对考恩在神经科学领域的工作有所耳闻,并很快意识到,他的模型或许也适用于考恩的研究。

面目狰狞的房子

大约十年前,戈登菲尔德和当时的研究生汤姆·巴特勒(TomButler)在探究一个课题:种群数量的随机波动,比如羊群被狼袭击后,掠食者和猎物的空间分布会受何影响。他们发现,当羊群数量相对较少时,随机波动会带来显著的后果,甚至导致羊群灭绝。很显然,生态模型有必要将随机波动纳入考量,而不是平均言之。“我一旦知道了如何去计算模式形成过程中波动所产生的影响,再将其应用到幻觉问题中,就自然而然了。”戈登菲尔德说。

在脑部,种群的随机波动变成了活化与抑制神经元的随机波动。活化神经元的随机激发,会导致附近神经元也被激发。而抑制神经元的随机激发,则会导致附近神经元被抑制。由于抑制神经元之间的连接是长程的,因此随机产生的抑制信号在传播时,会比活化信号传播得更快。戈登菲尔德的模型显示,激活与未激活神经元经过互动,会形成图灵式图形。他称之随机图灵图形。

但要正常运转,视皮层必须以响应外界刺激为主,而不是受制于内部噪音的波动。随机图灵图形为何不会随时形成,随时致幻,是什么抑制了它?戈登菲尔德等人认为,虽然神经元放电是随机的,但其连接方式是固定的。活化神经元之间的短程连接十分多见,而抑制神经元的长程连接相对稀少,戈登菲尔德认为,这有助于抑制随机信号向外传播。为印证这一猜测,他们建立了两个神经网络模型。一个基于视皮层的实际连接方式,另一个则是一般化的网络模型,由随机连接构成。在后一个模型中,正常视觉功能严重退化,因为随机放电的神经元放大了图灵效应。“采用一般化连接方式的视皮层,会产生大量幻觉。”戈登菲尔德说。而在前一种模型中,内部噪音则得到了有效抑制。

戈登菲尔德提出,在自然选择中,能抑制幻觉的网络结构得到青睐。在这类网络中,抑制神经元连接稀疏,抑制信号鲜有机会传向远处,这阻止了随机图灵机制发挥作用,从而避免了漏斗、蛛网、螺旋等图形的出现。神经信号将以外部刺激为主——对生存来说,这是有利的,因为假如碰到毒蛇,你可不想被脑中绚丽的螺旋图案转移了注意力。

“如果皮层中到处都是这种长程的抑制连接,那么,形成幻觉图形的倾向就会超过处理视觉输入的倾向。其结果将是灾难,我们可能都不会生存至今。”托马斯说。正是由于长程连接很稀疏,“除非通过强制手段,比如服用致幻剂,否则这些模型不会自发形成幻觉图形。”

多项实验显示,LSD之类的致幻剂能干扰正常的脑部过滤机制——或许就是促进长程抑制连接,帮助随机图灵机制发挥作用,从而使随机信号得到放大。

戈登菲尔德等人尚未通过实验,验证他们的视幻觉理论,但近几年来,有确凿证据表明,生物系统中的确有随机图灵机制的身影。2010年前后,戈登菲尔德听闻了麻省理工学院合成生物学家罗纳德·维斯(RonaldWeiss)的研究。维斯花了很多年时间,试图找到合适的理论框架,去解释一些耐人寻味的实验结果。

在那之前,维斯的团队培养过细菌生物膜。他们通过基因改造,使细菌分别表达两种信号分子。具体而言,就是采用荧光标记物,给信号分子做标记,使活化剂发出红色荧光,抑制剂发出绿色荧光。实验开始时,生物膜还是均质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图灵机制图形开始显现,一片绿色之中点缀着红色波点。然而,比起猎豹等动物的斑点,这些红点的分布要杂乱得多。进一步的试验也未能呈现出理想的结果。

戈登菲尔德听闻之后猜测,维斯的数据可以从随机视角加以阐释。维斯说,“通过和戈登菲尔德的协作,我们意识到,这些其实是随机图灵机制的结果,于是,我们不再试图减少噪音,或是试图让图形更加规则。”于是,历经17年的探索,今年6月,维斯、戈登菲尔德等人终于发布了他们的论文。

生物膜之所以形成随机图灵图形,是因为基因表达过程充满了噪音。以色列魏茨曼科学研究所的乔尔·斯塔万斯(JoelStavans)说,正是因为这些噪音,才有了细胞之间的差异,即细胞基因组成相同、但行为各异的现象。在最近发表的研究中,斯塔万斯等人探究了在蓝藻中,基因表达的噪音如何导致了随机图灵机制的产生。研究对象是鱼腥藻,属于蓝藻的一种,其结构十分简单,是一个细胞串,细胞逐一连接,形成长链。鱼腥藻的细胞可通过分化,分别执行两种功能,一种是光合作用,另一种是将空气中的氮转化为蛋白质。一个鱼腥藻的构成可能是这样的:先是一个固氮细胞,然后有10或15个光合作用细胞,再来一个固氮细胞,以此类推,形成随机图灵图形。其中,充当活化剂的是一种蛋白质,它能通过正反馈循环,产生更多此类蛋白质。与此同时,它还可以生成其他蛋白质,扩散到其他细胞,抑制前述蛋白质的产生。这就是图灵机制的主要特征:一种活化剂和一种抑制剂相互较劲。在鱼腥藻中,这种竞争的驱动因素就是噪音。

研究人员表示,如果说上述两种生物学情境中,都有随机图灵机制的身影,那么在视皮层中,同一种机制发挥作用的可能性就又大了一些。上述发现还表明,在生物体中,噪音扮演着多么关键的角色。生物系统的运作和计算机编程,这两者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维斯说,“生物需要另一种框架,另一种设计原则。噪音就是其中之一。”

关于幻觉,还有很多问题有待我们去思考。1935年,存在主义大师萨特在巴黎试验了一种名为麦司卡林的迷幻药,在之后的数周内,他的视觉感官都是扭曲的。房子“面目狰狞,长着眼睛和下巴”;时钟成了猫头鹰;他走到哪儿,身后都跟着“螃蟹”。比起克鲁弗的“常形”,这些幻觉的形态要高级许多。“初级的视幻觉非常简单——都是几何图形。”厄门特劳特说。但当高级认知功能(比如记忆)介入时,他说,“幻觉就开始复杂起来,你开始去辨别它们是什么。我想,你所看到的,不过都是高级脑区兴奋之后,记忆中所存储内容的自发涌现。”

回到上世纪20年代,在克鲁弗的实验中,还曾有受试者出现触幻觉,比如感觉蛛网爬过皮肤。厄门特劳特指出,躯体感觉皮层上映射着一种蛛网状常形,与这种幻觉对得上号。类似过程或许也体现在听觉皮层之中,或许不但是幻听,连耳鸣等现象都可以由此解释。考恩认同此说,他指出,类似的连接方式遍及整个脑部,因此,如果某种幻觉理论“适用于视觉,它也会适用于其他所有感官。”

翻译:雁行

校对:李莉

编辑:颖仔

来源:QuantaMagaz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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